围绕通胀的进展几乎没有争议。在2022年6月飙升至9.1%的疫情后最高点之后,以消费者价格指数(CPI)衡量的整体通胀率在过去11个月间已回落至平均3.3%——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实现了非同寻常的下降或“去通货膨胀”。然而从一个略有不同的指标——基于 GDP 的个人消费支出价格指数——来看,通胀率仍然是疫情爆发前七年1.5%年均通胀率的两倍有余,且大大高于美联储2%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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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到来的美国总统大选中,物价上涨与通胀急剧下降之间的矛盾将成为决定性的经济问题。在正常时期竞选活动的焦点是辩论哪位候选人拥有最佳解决方案,但遗憾的是当前不是正常时期。美国政治的现状意味着人们将更多地关注谁应当承担过错。自从前总统老布什(George H. W. Bush)在1988年总统大选前对“愿景这玩意儿”进行了著名的嘲讽后,短视的美国公众就更加关心谁来为错误买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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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Iran, North Korea, and Russia do not have a formal alliance committed to defending one another. But they have formed an alignment driven by shared antipathy toward the existing US-led world order, and there is no simple way for the United States and its allies to respond.
proposes ways the US and the West can counter the entente between China, Iran, North Korea, and Russia.
As wealth inequality in the United States has grown, so has the social status and influence of the superrich, many of whom parlay their economic success into an intellectual credential. Clearly, Americans need to have a serious conversation about what they, as a society, should value.
thinks the social, cultural, and political influence wielded by the superrich has reached a dangerous level.
发自纽黑文——经济学家们正在努力调和他们对美国经济的乐观看法与普通美国人焦虑情绪之间的差异。衡量经济表现的关键指标——经济增长、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都近乎完美无缺,使美国处于令人羡慕的强势地位。但在11月的总统大选之前选民仍会将经济作为首要议题。而主要问题则是——通货膨胀。
怎么会这样呢?令大多数经济学家恼火的是所有这些焦虑情绪似乎来得都不是时候。新冠疫情在2021年春到2023年末期间对美国物价的冲击已大幅减弱。虽说我们仍在等待一个表明通胀率正在回落到美联储认为符合价格稳定的2%设定目标的明确迹象,但通胀风险的大幅下降看似是无可置疑的。
当然还存在一个重要问题:即使通胀回到了物价稳定的应许之地(尽管没有“暂时性阵营”的乐观主义者们最初预期的那么快),但这一结果仍然存在严重的政治问题。换句话说就是物价太高了,而且很可能在未来很多年都居高不下。
使用“物价”一词而不是通货膨胀的我并不是在吹毛求疵。通货膨胀描述的是总体物价的变化,与物价指数的水平截然不同。而这一区别对于大选前的政治辩论至关重要: 乔·拜登总统团队关注的是通货膨胀率,而美国公众更关心的是物价水平。
围绕通胀的进展几乎没有争议。在2022年6月飙升至9.1%的疫情后最高点之后,以消费者价格指数(CPI)衡量的整体通胀率在过去11个月间已回落至平均3.3%——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实现了非同寻常的下降或“去通货膨胀”。然而从一个略有不同的指标——基于 GDP 的个人消费支出价格指数——来看,通胀率仍然是疫情爆发前七年1.5%年均通胀率的两倍有余,且大大高于美联储2%的目标。
但这种近乎从2021-2023年通胀冲击中完全恢复的情况与依然高企的物价水平形成了鲜明对比。而拜登的政治问题就在于此:如图所示,尽管近期通胀有所缓解,但5月份的总体消费物价指数仍比他2021年1月上任时高出整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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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
自2021年1月以来,能源(41%)、交通(40%)、住房(22%)和食品(21%)的价格水平尤其处于高位,而这些商品和服务合共占据了美国普通消费者一篮子商品和服务的63%。它们被称为必需品是有道理的:家庭根本离不开它们。
根据事后估算,截至今年5月份,以总体CPI衡量的总体物价水平要比CPI保持1.5%运行轨迹时的水平高出15%。难怪美国人对经济如此悲观,因为物价的大幅飙升——尤其是基本生活必需品的价格飙升——远远超过了通胀率的下降。而即使通胀率如预期般进一步下降,物价水平仍将高得令人不安并继续上行(尽管速度会有所放缓)。持续的全面通货紧缩——这对任何经济体来说都是一种危险的事态发展——是压低整体物价水平的唯一途径。
在即将到来的美国总统大选中,物价上涨与通胀急剧下降之间的矛盾将成为决定性的经济问题。在正常时期竞选活动的焦点是辩论哪位候选人拥有最佳解决方案,但遗憾的是当前不是正常时期。美国政治的现状意味着人们将更多地关注谁应当承担过错。自从前总统老布什(George H. W. Bush)在1988年总统大选前对“愿景这玩意儿”进行了著名的嘲讽后,短视的美国公众就更加关心谁来为错误买单了。
拜登提出了解决这一棘手问题的愿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通货膨胀削减法》和消除供应链瓶颈的战略。而共和党候选人、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则很可能会采取不同的做法,尤其是考虑到他对提高关税、加剧贸易冲突和美元走软的喜好,所有这些都会刺激通货膨胀。
但在更可能爆发相互指责的情况下,特朗普无疑会要拜登为2021年1月以来物价总体水平的过度上涨负责。当然拜登也可能转过头来指责特朗普在任时的新冠疫情价格冲击——也就是美国在应对新冠方面的失误。
候选人们是选择走高瞻远瞩的正道,还是会选择指责他人的低劣伎俩?哪一个更有说服力?我希望自己能更乐观一些,但就常识性经济问题进行文明辩论的机会似乎不大。我的建议是在走正道的同时也做好应对伎俩的准备,同时认识到物价水平和物价变化率之间的重要区别。
史蒂芬·S·罗奇,耶鲁大学管理学院高级讲师,曾任摩根士丹利亚洲投资有限公司主席,著有《失衡:美国和中国的相互依赖》和《意外冲突:美国、中国,以及错误叙事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