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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绝大部分叙利亚政府军事行动的受害者是平民而非恐怖分子。据叙利亚人权网(Syrian Network for Human Rights)的数据,从2011年3月到2015年11月,巴沙尔杀害了181,577位平民,而伊斯兰国同期杀害了1,777位平民。如果叙利亚的目标是结束内战,那么巴沙尔不可能符合任何人的和平缔造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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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普京总统决定干预叙利亚标志着俄罗斯外交政策在2015年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在过去15年中,普京日益依靠军力实现其国内和外交目标,先是1999年入侵车臣,然后在2008年入侵格鲁吉亚,然后又在2014年入侵乌克兰。普京的叙利亚赌博是俄罗斯日益激进的外交政策符合逻辑——尽管有些戏剧性——的下一步。
但是,叙利亚应该和此前这些干预不同。普京正确地算到世界大部分国家会谴责其在车臣、格鲁吉亚和乌克兰的军事行动,但在叙利亚,他希望获得国际社会的团结和支持。
亲俄评论家认为美国国五禽约翰·克里最近访问莫斯科证明军事干预叙利亚以打击恐怖主义结束了俄罗斯的国际孤立,让人们重新尊敬其作为负责人的全球力量的身份。这一观点认为,俄罗斯回来了,因为世界需要俄罗斯。
这一结论下得太早了。从长期看,俄罗斯可能成为世界反恐斗争的伙伴。理论上,美国、欧盟和全球各国都应该欢迎与俄罗斯在反恐问题上进行合作。但是,在实践中,在实现与俄罗斯进行合作这一长期目标前,必须解决多个关键性短期问题。
首先,俄罗斯的干预是为了捍卫其长期代理人、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俄罗斯必须停止轰炸由美国及其盟友支持的叙利亚反对派武装,并开始打击伊斯兰国。在俄罗斯轰炸行动的最初几周,其战略显而易见:消灭一切内战中的第三方,从而迫使世界在剩下的两个魔鬼——巴沙尔和伊斯兰国中做出选择。
最近,俄罗斯轰炸机开始打击一些伊斯兰国目标,但克里姆林宫的空袭行动仍主要针对反对派武装。要成为西方的伙伴,俄罗斯必须持久地大幅改变轰炸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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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普京必须更加认真地参与启动叙利亚政治过渡进程的国际行动。巴沙尔决不能留任。他可以扮演过渡性的转型角色,和其他一些极权统治转型期间的独裁者一样。但他不能永远把持权力,原因很简单,他在台上只能导致更多人自愿加入伊斯兰国。
巴沙尔政权所杀害的叙利亚人比所有其他组织加起来还要多。他很少打击伊斯兰国恐怖分子,而是将军事力量集中对付其他叛军。因此,他绝非打击恐怖主义的有用盟友。
此外,绝大部分叙利亚政府军事行动的受害者是平民而非恐怖分子。据叙利亚人权网(Syrian Network for Human Rights)的数据,从2011年3月到2015年11月,巴沙尔杀害了181,577位平民,而伊斯兰国同期杀害了1,777位平民。如果叙利亚的目标是结束内战,那么巴沙尔不可能符合任何人的和平缔造者形象。
要想证明俄罗斯对巴沙尔政权的影响力,普京首先应该向巴沙尔施压,要求他停止杀害平民。如果普京无法实现这一目标,就没有理由认为他能让巴沙尔或他的将军来到谈判桌前。
第三,俄罗斯必须改变其轰炸方法。太多的平民被炸死。俄罗斯所实施的打击为YouTube上的圣战频道提供了更多令人触目惊心的材料——这正是伊斯兰国想要的。
第四,俄罗斯媒体必须停止指责美国支持伊斯兰国。美国怎么可能与做出如此错误的主张、将美国描绘成敌人的力量结盟?
第五,普京需要停止从俄罗斯向叙利亚输送士兵。就连俄罗斯的估算也表明,到2015年9月,有2,400名左右的俄罗斯公民加入了伊斯兰国。
最后,要想成为叙利亚问题上的有用伙伴,俄罗斯必须停止期待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让步。这样的联系永远不会奏效。
要想对俄合作成为可能,美国及其盟友也必须做出一些调整,并做出一些承诺。首先,从美国处获得资金和武器的温和反对派不应该只要求它们打击伊斯兰国。相反,它们应该能够制定自身的军事战略,包括将着重打击巴沙尔武装作为向其政权施压参与谈判的手段。当巴沙尔还在打击它们是,不能指望它们去打击伊斯兰国。
其次,美国官员必须敦促克里姆林宫认真对待推进政治转型,最终实现自由公平的选举。美国和世界其他国家决不能相信专制稳定(autocratic stability)的虚假承诺。在过去四年中,巴沙尔独裁所造成的只有死亡、流离和动荡。没有理由认为他的政权能在未来制造稳定。
第三,美国领导人必须明确划清美国支持乌克兰和在叙利亚与俄罗斯合作的界限。释放模糊的信号无济于事。
最后,美国领导人必须对合作成功的渺茫前景保持现实。俄罗斯的轰炸行动并未在地面造成什么改变,其承诺支持政治转型亦非新鲜事。俄罗斯所参与的前两次国际维和行动(日内瓦I和日内瓦II)都以失败告终。
明年,美国应该寻求与俄罗斯结盟打击伊斯兰国;但与此同时,美国不能对成功的可能性抱有幻想,并现实地考虑失败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