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有战事

巴黎—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 (Erich Maria Remarque) 的《西线无战事》（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新电影版的及时发行提醒人们，第一次世界大战与当前的独裁国家与民主国家之间的战争有着密切相似之处。现在的战斗发生在乌克兰，但与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更广泛的战争有几个战线：能源战线、粮食战线，以及不太引起注意的西部战线。在西方各国首都，独裁者支持的游说者、推动者、同行者和“理解者”正试图破坏民主世界的团结，削弱其维持对俄罗斯制裁和向乌克兰运送武器的决心。

雷马克小说的原德文名称——Im Westen nichts Neues（“在西方没有什么新鲜事”）——非常贴切。专制政府干预西方政治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最臭名昭著、记录最完整的事件是俄罗斯干预 2016 年美国总统大选。但这只是众多例子之一。正如我们上个月了解到的那样，中国干预了美国政府对中国华为公司涉嫌欺诈和敲诈勒索的调查，并在美国中期选举前释放社交媒体机器人传播错误信息。同样，意大利最近的选举让一个包括联盟党（Lega）在内的联盟上台，联盟党多年来一直主张亲俄立场，据称得到了俄罗斯政府的支持。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乌克兰前线公然违反国际法，而他在西方首都的游说者以隐蔽的方式运作，大可以合理推诿。正如我在与 丹尼尔·特雷斯曼（Daniel Treisman ）合着的新书《自旋独裁者》（Spin Dictators）中所展示的，这就是现在大多数非民主政权的运作方式。二十世纪暴君的军装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今天的独裁者穿着古板的西装，假装是民主人士，这足以让他们有机会参加达沃斯或 G20 的高层会议，积极招徕前西方政治家、律师、公关顾问和智库，在西方为他们说话。